#这么近 那么美 周末到河北##奋进新时代 美丽石家庄#
又到了喜提炎夏的时候,最近甲撕文每天都感到 自己整小我 要在太阳底下晒化一回。
但老甲我爱岗敬业,既然没办法 在看文物栏目里给年夜 家说炎夏,那就爽性 换个思路来说说“炎刘”吧。
炎刘这个名字乍听还挺陌生,换个名字叫汉朝就无人不晓了。阴阳家们捯饬了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,给每个朝代付与 了一种属性。
汉代最受官方和后世认可 的属性就是 “火德”,因此又有“炎汉”、“炎刘”之称,甚至后来黄巾军借着“火生土”之说果真 反汉也是源于此。
好了,废话不多说,来看“甲撕文说汉朝”今天说了啥。
◆一张图谱告诉 你“甲撕文说汉朝”都说了些什么
灯具,从它们涌现 开始,就迅速在人类的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印记。
究竟 黑夜对全人类一视同仁,在没有灯的时代,人们只能遵循着“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”的原始生活作息。
而灯,丰富 了人们的“夜生活”。
◆甲骨文中的火字和光字,可以看到光字就是一小我 举着火
灯具的涌现 在甲骨文中就能找到线索。
甲骨文的“光”字,上半部分 是象形的“火”字,而下半部分 是或坐或站的“人”。
再者,《说文解字》中记载:“光,明也。从火在人上,光亮 意也。”
由此可知,早在殷商时期,甚至更早期,光亮 的涌现 就与“人持火”的行为方法 有着密弗成 分的关系。
◆我国目前已知最早的人形灯具,2007年出土于山西省临汾市翼城县年夜 河口村的西周墓,其形状与甲骨文“光”字的象形异常相似
灯具是人类与光亮 的桥梁,人们利用灯可能很早,但意识到自身与灯的关系,却要比及 春秋战国时期。
我国目前已知最早的人形灯具出土于西周墓,这个时间段一直以“礼”——也就是严格的品级 制度而为人所知,同时强调“君权神授”。
而随后的春秋战国时期,则是“礼乐崩坏”,之前确立的品级 制度逐渐瓦解,随之而来的是“神授”的“君权”也不那么权威了。
因此,从西周到战国,人形灯具的形象越来越鲜活,由“侍神”转变为“侍人”也就理所应当了。
◆西周和东周的两盏灯的比较
如果说春秋战国带来的是人们自我认知的觉醒,统一的年夜 秦则是提供了良好的物质基础。可惜秦“二世而亡”,一切的繁华 昌盛都留给了汉来实现。
两汉时期是人形灯具成长 的岑岭 期。在这一时期,不管是人形灯具的数量、制作的工艺水平,还是结构、造型、题材的丰富 度,都达到 了异常 高的水准。
◆汉代灯具的数量变更 图示,图片摘自江苏年夜 学卞华磊论文《两汉时期人形灯具研究》(数据有争议)
接下来我们不妨聊一聊两汉的老祖宗们家里都摆了些什么灯。
台灯
◆西汉长信宫灯,现藏河北博物院,展示的是人的造型
说起台灯,年夜 名鼎鼎的“国宝”长信宫灯最有知名度。
青铜鎏金的质地、巧妙实用的结构 、形象生动的造型、扑朔迷离的身世,都是她广为人知的特征。
事实上,这“女性持灯”的造型也有说法。
汉卫宏《汉旧仪补遗》记载:“省中有五尚,尚食、尚冠、尚衣、尚帐、尚席”。也就是说,帝王或者贵族,在从事这五种行为时,是有专门的女官奉养 的。其中虽没有“尚浴”,却也可以推测其为同品级 的官职。
由此可知,长信宫的窦太后在夜间入浴时,身边有“尚沐”的女官手持灯具照明也是理所应当的事;以此形象为蓝本制作一盏精美的灯具,也可以说是情理之中。
此为“长信尚浴”。
◆东汉羽人铜座灯,现藏梧州市博物馆,描绘的是早期“神仙”的造型
《楚辞·远游》:“仍羽人于丹丘,留不死之旧乡。”
“羽人”这一形象在古中国流传甚广,象征着长生与飞升,崇尚道教与升仙的两汉先民也是其忠实的拥护者。
跨越生与死的障碍,追求极乐与永生,羽人造型的灯具,转达 了制作者和使用者这样的美好愿望,也是人类一直不变的追求。
吊灯
◆东汉人形铜吊灯,现藏广西壮族自治区博物馆,人形姿态与日常生活相符
双手捧着灯盘,双膝跪地,这座吊灯的人形以一种虔诚而又恭敬 的姿态举着一盏灯。
很明显,与长信宫灯类似,这座吊灯的人形姿态取材于真实的生活场景。
负责掌灯的仆人为主人捧来灯火的一瞬,被定格在这件文物中,这才为如今的我们所见。
◆东汉晚期人形铜吊灯,现藏湖南博物馆,其姿态极有飞翔 之感
这盏灯有着不输长信宫灯的精妙结构,人形中空可以储存燃料。
似乎是为了与顶上的凤鸟相呼应,举灯人也做出了“飞天”的姿势,颇有“吊威亚”的架势。
虽然没有直接证据,但我们也很难否定 ,人形飞翔 的姿态与两汉先民的升仙愿景有着一定水平 上的联系关系 。
这盏具有实用性的吊灯,同时也展现出了其作为艺术品的天赋。
落地灯
◆东汉彩绘百花灯,现藏洛阳博物馆,描绘了时人想象中仙界昆仑的场景
《神异经》记载:“昆仑有铜柱焉,其高入天,所谓天柱也。”
又有《尔雅》曰:“山三成为昆丘。”
在前人 的印象中,神仙居住之所——昆仑,是一座高耸入天际的三层结构。
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两汉先民们会将体积最年夜 的“落地灯”塑造成昆仑仙山的模样。
在这座“仙山”中,不仅住着长生的羽人,也住着飞升的神禽瑞兽们,堪称中国的伊甸园。
◆宝鸡周原汉墓出土的朱雀陶灯,同样描绘了想象中的神仙生活
在汉代,陶器虽然不及青铜那么名贵,但胜在可塑性强,造价低廉,因此年夜 型的“落地灯”使用陶制也是情理之中的选择。
这座“仙山”虽然整体形状看似简单,上面却栩栩如生地描绘出了诸多仙人仙兽的姿态。
同样是对于昆仑仙山的描绘,这座灯在朴素的质地中追求了极尽所能的华丽。
外来的朋友也点灯
◆两座组合式西王母陶灯,是古蜀地西王母信仰的具象涌现
晋张华《博物志》卷八载曰:“汉武帝好仙道……七月七日夜漏七刻,王母乘紫云车而至于殿西……时设九微灯。”
如果说到中国的本土信仰,除了中原地区 的“羽人”,那巴蜀地区 的西王母必须 有姓名。究竟 繁体的“烛”字写作“燭”,即为“蜀地之光”,可见巴蜀人民在这一领域的钻研之深。
但两汉先民的制灯野心,远远不止如此。
◆广州汉墓出土的陶胡人俑座灯,年代上属于西汉,高鼻、深目、厚唇的胡人是汉代广州海上丝绸之路的亲历者
早在西汉建国之时,北方的匈奴就威胁着这个中原国度 。
弗成 否定 的是,两汉先民早已对这些高鼻深目的“胡人”有着一定水平 的认知。更况且 武帝还两度派遣张骞出使西域,开辟出了至今还为我们津津乐道的“丝绸之路”。
出土在广州汉墓的陶俑灯,人形即为胡人的形象。可想而知,生活在距离北方匈奴如此之远的广东地区 的两汉先民,也已经得知了“外面的世界”。
足见汉代的多元文化,以及丝绸之路的巨年夜 影响力。
◆山东博兴县出土的汉代骑马俑灯,考古申报 上的手绘图更清晰地涌现 了胡人的形象
同样涌现 胡人形象的,还有骑马俑灯。
◆泸州能源年夜 楼墓葬出土的东汉陶佛像灯台,现藏泸州博物馆,灯台造型为汉代流行的枝灯样式,灯座为结跏趺坐的佛像,高台还装饰有莲花图案
丝绸之路也带来了释教 的踪迹,被记录在这座佛像灯台之上。
结跏趺坐、螺状发髻、莲花座台,这些典范 的释教 元素被融合在了这盏出土于四川的陶灯之中。
这揭示了一个奇特 的历史时期:释教 被往来的商人和僧侣带入了蜀地,与之碰撞融合。两汉的先民们不会想到,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宗教,会在将来取代西王母的位置 ,甚至影响整个东亚。
实用、祭祀与精神
从美术考古来看,人类对于自身形象的认识和描绘一直是晚于对外物的认识的,而人形灯具,甚至是所有人形器物的出生 ,都代表着人类对自我认知的觉醒。
早期的人类热衷于宗教巫术,深信 神的存在,但神的形象却恰恰是以人为蓝本而创造 的。
◆汉武帝“巫蛊之祸”甚至摇动 了国本,最终不得不下达轮台罪己诏,足见巫术与信仰在汉代的影响之深远(图为陕西人民美术出版 社出版 的连环画《巫蛊之祸》)
纵不雅 整个两汉时期,西汉的灯具沿袭了秦务实的作风 ,灯具皆为侍人,所作皆以实际形象为主。
但到了东汉,人形灯具的作风 逐渐由“写实”转为“写意”,也就是从“现实主义”成长 为“浪漫主义”,其造型追求的是神韵。
尤其是到了东汉中晚期,灯具已经不仅仅是满足人们生活照明需求的普通用具,而是被付与 了更深条理 的精神意义。
而这种精神寄义 被人们运用在祖先和神明的信仰之中,林林总总 的人形灯具正是其具象化的涌现 。
灯具的使用,早已远远跨越 了其实用价值自己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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